索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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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了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兩人開車過來的，司機喝了酒，意味著……
“我……自從考了駕照後到現在這麽多年就沒碰過車，讓我開車跟無證駕駛沒有任何區別。”見祁安看著自己，陳煦以為他要讓自己開車，立刻伸出三根手指頭信誓旦旦：“我發誓我是真不會開車，你不如找代駕。”
話音剛落，就有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踩著滑板過來了，臉上掛著服務業的標準微笑：“您好，是尾號3223的祁先生麽？我是滴滴代駕。”
祁安視線從陳煦身上移開，眼底一片清明，臉上也一如既往的淡漠，絲毫看不出喝醉了。
他點了點頭：“是我，車還在停車場，麻煩了。”
“好……好嘞祁先生。”不知道為什麽，代駕覺得這位單主特別不好說話。他迅速來到車庫，按車牌號找到了祁安的車，麻利地開到兩人面前，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，微笑道：“暖氣已經開了，小心碰頭。”
陳煦正打算上車，發現有點困難。
兩秒後，他回頭，臉上掛著哄人的笑：“乖，松開手，先上車。”
祁安眨了眨眼睛，似乎是消化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，皺了皺眉，很不情願地松了手。
陳煦上了車，迅速挪到另外一側，祁安緊跟著上去。
上去之後又立刻拉過了陳煦的手。他眼尾微微泛紅，眸中一片茫然，緊緊挨著陳煦，模樣乖極了。
身旁人身上幹凈冷冽的氣息這會兒摻雜了若有若無的酒香，時不時鉆進陳煦的鼻子裏。
到底喝了多少啊，能醉成這樣……陳煦仔細回想著，好像祁安從到了之後就一直在跟他們喝，吃的唯二的兩樣東西還是他剝的一只蝦和那盤蟹肉。
他不是還有胃病？
陳煦皺了皺眉，語氣不自覺有點擔心：“空腹喝這麽多，還嫌自己胃好是吧？”
祁安低著頭，撇了撇嘴。
“……”陳煦笑了：“你還委屈上了？”
片刻，祁安像想起來什麽似的，把陳煦攬了過來，讓陳煦靠在他懷裏。
陳煦懵了一下，貼著他的胸膛眨了眨眼：“……你幹什麽？”
祁安說話語調也有點呆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暈車，靠著會舒服一些。”
陳煦：“…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……”他用力掙脫開，哭笑不得：“誰告訴你的這樣會舒服？”
祁安有點反應不過來，茫然地看著陳煦。
對暈車人來說電動車是豪車；如果非要坐汽車的話，給他一個寬敞的後排座位他會非常感激。
無論是靠背的側邊、車窗還是角落，任何一個可以把腦袋托起來的地方都是好地方。
很顯然這個好地方不包括別人的懷裏。
還不如靠著肩。
但祁安醉成這個樣子……陳煦想抽手，抽不開，只能無奈地哄道：“你好好坐著，十分鐘的車程我還不至於特別難受。”
祁安半信半疑，睫毛微微顫著，看陳煦的眼神有些迷離。
“……”陳煦拿出手機，忍著屏幕帶來的不適打開相機，不懷好意地笑道：“來寶貝，看這裏。”
祁安的視線果然移了過去。
陳煦：“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呀？”
祁安眨了眨眼睛。
“看著這裏說，你是笨蛋~”陳煦開著錄像，玩的不亦樂乎。
祁安：“你是笨蛋。”
陳煦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是笨蛋……哎你就跟我學好不好？你說，‘我是笨蛋’。”陳煦掐掉視頻，又來了一遍。
祁安聽話地小聲重覆：“我是笨蛋。”
“哈哈哈哈好你是笨蛋……”滿足了惡趣味，陳煦笑得腹部都有些疼，直起腰往後仰躺著：“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喝醉了這麽聽話？”
前面的代駕臉上已經浮現了無數種表情了，現在是麻木和覆雜。
出了這個門他不會被這位兇兇的祁先生滅口吧？
他穩穩地把車停在前院，下了車畢恭畢敬：“兩位先生，到了，代駕費會在稍後扣除，歡迎下次使用。”
祁安又是冷漠地點點頭，代駕如釋重負地跑了。
陳煦下了車，剛準備繞到另一邊給祁安開車門，就發現這人後腳跟著自己下來了。
“……你是小孩子嗎？不牽著大人的手不會走路？”陳煦右手被緊緊握住，掙都掙不開，一邊帶著他進門一邊數落：“之前在蘇染月酒會上不是很會拒酒麽？今天怎麽一杯不少誰敬都喝？”
“我可不會給你熬醒酒湯。”
祁安搖了搖頭：“不用你熬，會傷到你。”
陳煦：“……”
醉成這樣了還記得他炸廚房的黑歷史，除了祁安也沒誰了。
話是這樣說，陳煦還是皺著眉頭疼地在廚房跟一堆廚具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會兒。
祁安不讓他關廚房門，搬了個小馬紮坐在門口托著腦袋看他。
陳煦：“……”
算了泡點蜂蜜水吧。
兩分鐘後，陳煦把蜂蜜水拿到客廳，沒好氣地沖著小馬紮上的人道：“過來喝，喝完自己去洗澡睡覺。”
祁安看著他，似乎沒聽清。
……真費勁。
陳煦深吸一口氣，對著空中說：“系統，我照顧他這一晚，你怎麽著也得給點精神損失費吧？”
電流聲響過，系統答應了陳煦的訴求：
【今晚一切可加分行為明天早上七點一起結算，宿主放心】
他走過去把祁安扶起來拉到沙發旁邊，把杯子塞到他手裏，好聲好氣地說：“第一步，把這個喝了；第二步，去那個房間裏洗澡；第三步，回到你自己的房間睡覺，懂？”
祁安皺了皺眉。他仰頭喝掉了蜂蜜水，匯報工作一樣：“第一步完成。”
“……”陳煦敷衍地笑笑：“乖，去洗澡吧。”
祁安卻拽著他的胳膊，皺眉：“你也去。”
“？！”陳煦一驚，雙眼都睜大了：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祁安堅持：“你也去。”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那個，”陳煦敷衍地笑著，拍拍他的手哄道，“我傷口不能沾水，沒辦法去洗澡。你今天喝太多了，不洗澡明天會臭的懂嗎？”
祁安思考了一會兒，最終接受了，起身動作麻利地把陳煦的藥拿了出來，又把熱水放在茶幾上：“你吃藥。”
“好我馬上吃。”陳煦立刻點頭。
祁安這才磨磨蹭蹭去了浴室。
陳煦松一口氣，心想終於過去了。他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，又起來把藥吃了，這才上樓回到臥室，避著傷口隨便洗了洗。
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讓傷口被水汽蒸了一下。陳煦穿浴袍的時候明顯發現傷口周圍有些泛紅。
除了有點點脹之外他沒感受到什麽不適，也就沒在意，浴袍隨便套上就打開了浴室門。
然後看到了低頭坐在床上等他的祁安。
“！！”趁著祁安沒擡頭，陳煦在萬分之一秒內又退回了浴室關上門，整理好衣服才重新出來：“你怎麽在這兒？！”
祁安的語氣有些擔心：“不要扯到傷口。”
陳煦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嘟囔：“你要是乖乖回去睡覺什麽事都不會有。”
祁安抿了抿唇，眼尾耷拉了下來。
陳煦：“……”
“洗好澡了？”陳煦看了眼他還在滴水的頭發，皺眉道：“怎麽不吹幹再出來？”
祁安還是仰頭看著他。
……陳煦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耗在這裏了。
他深呼吸兩下，重新掛上了微笑：“好的先生，請跟我過來我給你吹頭發。”
“好。”祁安肉眼可見地開心了，甚至沖著他彎起眼睛笑了笑，起身拉住了他的手。
陳煦睫毛快速顫了幾下，最後還是在“把他丟在這裏自己去睡覺”和“照顧他等他睡了再走”中選擇了後者。
明天早上七點加分呢！
默念了兩遍加分，陳煦呼吸都暢通了，領著他來到浴室，取出吹風機插上電，回頭之後臉就木了。
他咬咬牙，沒好氣道：“長這麽高有什麽用，鋸一截好了。”
祁安無辜地垂眸看他，唇角抿地平直。
“低一點，胳膊酸。”陳煦已經生無可戀了。
放在幾個月前，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會心甘情願在這裏照顧醉酒的祁安。
絕對會趁他醉酒打一頓洩洩氣。
祁安乖乖彎下腰，溫熱的暖風穿過發絲，陳煦的指腹一下一下無意識地碰著祁安的頭皮。
一陣一陣麻意從頭頂蔓延至全身。
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陳煦覺得看著他的那道視線越發火熱了。
他心頭一跳，擡頭對上祁安的目光，嘴唇忽地有點幹澀：“你……你幹什麽？”
下一秒，只覺得天旋地轉。
祁安把吹風機放到臺上，一手護住陳煦的腰腹，一手攬著他的肩把他壓到洗漱臺前，視線停留在唇縫。
“你……”陳煦身體微微抖了一下，緊張地心率狂飆、呼吸不順。
祁安突然低頭，兩人鼻尖相觸。
祁安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我可以吻你麽？”
“不……不行。”陳煦下意識拒絕，渾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拒絕的動作。
他甚至都沒有象征性地掙脫兩下。
祁安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，垂著眼睛委屈地噢了一聲。
身體卻一動不動地卡著陳煦，陳煦也動不了。
他胳膊在陳煦腰後幫陳煦墊著，陳煦倒是感覺不到累和酸。
但是……多少有點太暧昧了。
陳煦耳根泛紅，囁嚅著開口：“你……你倒是起來啊？不睡覺麽？”
祁安皺著眉想了想，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邊：“真的不能麽？”
話音委屈極了，好像被禁錮的是他不是陳煦。
“……”陳煦堅持原則：“不行，親吻是留給喜歡的人的。”
你只是醉酒沖動而已，你真的喜歡我麽？
祁安卻以為陳煦不喜歡他。
他有些委屈地抱著陳煦，埋頭在陳煦的肩窩，聲音是陳煦從未聽到過的落寞：“我很好的。”
“我會做飯，懂很多生活技巧，可以很好地照顧你，也會很聽話。”
“你要不要……試著喜歡我一下？”祁安小心翼翼地問。
陳煦覺得浴室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了。
他有些喘不上氣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喜歡我？”陳煦有些無措，微微側頭卻只能看見肩頭那顆毛茸茸的腦袋。
祁安悶悶道：“我以為我表現地很明顯了。”
陳煦楞了好久。
久久聽不到回答，祁安默認陳煦不答應了。
他擡起頭，恢覆了一貫溫沈的語調：“吻一次會加十分，我上次問過系統了。”
“可以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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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正打算上車，發現有點困難。
兩秒後，他回頭，臉上掛著哄人的笑：“乖，松開手，先上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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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去之後又立刻拉過了陳煦的手。他眼尾微微泛紅，眸中一片茫然，緊緊挨著陳煦，模樣乖極了。
身旁人身上幹凈冷冽的氣息這會兒摻雜了若有若無的酒香，時不時鉆進陳煦的鼻子裏。
到底喝了多少啊，能醉成這樣……陳煦仔細回想著，好像祁安從到了之後就一直在跟他們喝，吃的唯二的兩樣東西還是他剝的一只蝦和那盤蟹肉。
他不是還有胃病？
陳煦皺了皺眉，語氣不自覺有點擔心：“空腹喝這麽多，還嫌自己胃好是吧？”
祁安低著頭，撇了撇嘴。
“……”陳煦笑了：“你還委屈上了？”
片刻，祁安像想起來什麽似的，把陳煦攬了過來，讓陳煦靠在他懷裏。
陳煦懵了一下，貼著他的胸膛眨了眨眼：“……你幹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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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：“…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……”他用力掙脫開，哭笑不得：“誰告訴你的這樣會舒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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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是靠背的側邊、車窗還是角落，任何一個可以把腦袋托起來的地方都是好地方。
很顯然這個好地方不包括別人的懷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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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：“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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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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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安聽話地小聲重覆：“我是笨蛋。”
“哈哈哈哈好你是笨蛋……”滿足了惡趣味，陳煦笑得腹部都有些疼，直起腰往後仰躺著：“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喝醉了這麽聽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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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陳煦敷衍地笑笑：“乖，去洗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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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！”陳煦一驚，雙眼都睜大了：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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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……我……那個，”陳煦敷衍地笑著，拍拍他的手哄道，“我傷口不能沾水，沒辦法去洗澡。你今天喝太多了，不洗澡明天會臭的懂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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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我馬上吃。”陳煦立刻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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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睫毛快速顫了幾下，最後還是在“把他丟在這裏自己去睡覺”和“照顧他等他睡了再走”中選擇了後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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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陳煦身體微微抖了一下，緊張地心率狂飆、呼吸不順。
祁安突然低頭，兩人鼻尖相觸。
祁安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我可以吻你麽？”
“不……不行。”陳煦下意識拒絕，渾身上下卻沒有半點拒絕的動作。
他甚至都沒有象征性地掙脫兩下。
祁安情緒一下子低落下去，垂著眼睛委屈地噢了一聲。
身體卻一動不動地卡著陳煦，陳煦也動不了。
他胳膊在陳煦腰後幫陳煦墊著，陳煦倒是感覺不到累和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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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煦耳根泛紅，囁嚅著開口：“你……你倒是起來啊？不睡覺麽？”
祁安皺著眉想了想，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邊：“真的不能麽？”
話音委屈極了，好像被禁錮的是他不是陳煦。
“……”陳煦堅持原則：“不行，親吻是留給喜歡的人的。”
你只是醉酒沖動而已，你真的喜歡我麽？
祁安卻以為陳煦不喜歡他。
他有些委屈地抱著陳煦，埋頭在陳煦的肩窩，聲音是陳煦從未聽到過的落寞：“我很好的。”
“我會做飯，懂很多生活技巧，可以很好地照顧你，也會很聽話。”
“你要不要……試著喜歡我一下？”祁安小心翼翼地問。
陳煦覺得浴室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了。
他有些喘不上氣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喜歡我？”陳煦有些無措，微微側頭卻只能看見肩頭那顆毛茸茸的腦袋。
祁安悶悶道：“我以為我表現地很明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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